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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蒂岡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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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2
許久沒有來信
許久沒有接到聽眾來信，這是不是由於十月"宣聖"的緣故？果真如此的話，我們倒想說幾句話，說幾句我們說過了的話.。
所謂"宣聖"是指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於十月一日，星期日，宣佈一百二十位中國殉道真福為聖人。對于這事，我們原來有所顧慮，而且也曾發表了我們的意見。我們贊成"宣聖"，因為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的光榮，我們因此感到自豪。但是，有人把它說作是對近二百年來天主教傳教的全部歷史的積極肯定。我們認為那是偏激的說法。我們曾寫了"談談冊封中華殉道聖人"和"再談冊封中華殉道聖人"兩篇講話，當作回答。一篇在"宣聖"之前已播送了，一篇在"宣聖"之後才播出。第一篇只談到引起這次"宣聖"的動機，第二篇進一步闡述這次"宣聖"的真正意義。
一九九六年六月二日是聖三主日。那天風和日麗，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聖伯多祿廣場上舉行大禮彌撒，彌撒中冊封三位新聖人，其中之一，聖味增爵會士董文學神父是法國人。他於一八三五年來到中國傳教，一八四零年九月十一日被滿清政府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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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與當時中國的排外風氣有關；但是董神父來中國是為傳教，宣揚耶穌基督的福音。對教會說來，他的慘死應該視為殉道，況且他很有聖德，在中國不久，便博得信友們普遍的尊敬和愛戴。他被冊封為聖人，中國天主教徒自然感到欣幸。
果然當天有不少中國天主教徒，由主教們和味增爵會會長率領著，從各地來到羅馬參與冊封聖人的盛典。但是在後的會晤和閒談中他們不免流露出多少遺憾：中國的真福這麼多，怎麼偏偏輪到一位法國傳教士來作中國的第一位聖人。有人甚至埋怨聖味增爵會的總會長不事先不通知台灣主教，不給中國教友留下面子。
或者這是因為法國是聖教會的長女，通達教廷事情，懂得辦申請冊封聖人手續的結果。老實說，在這樣的事上中國主教們原來是外行的。總之，在真福董文學神父被列入聖品後不久，在台灣教會和海外華人信友團體中便發起了所謂宣聖運動，我們梵蒂岡電台的華語節目部也曾一時積極響應。
我們知道，冊封真福的條件不嚴，一般殉道者都有資格，但是要從真福晉升為聖人，則必須要有奇蹟。所謂宣聖運動，無非是為鼓勵信友們懇求中國真福趁早多發奇蹟。
現在奇蹟果然出現了。在二千大喜年之際，我們的教宗若望保祿二世決定將若干在不同的國家和不同生活環境中生活的出色聖人冊封為真福或聖人，其中也有以真福趙奧思定為首的一百二十多位的中國真福。這是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在三月十日上午舉行的樞密會議中宣佈的。
這幾年來我們一直在思量著，教宗冊封了這麼多的朝鮮殉道聖人，越南殉道聖人，為甚不也冊封中國殉道聖人呢？教宗將冊封中國殉道聖人的消息傳出後，我們隔壁越南語節目部主任走來問我，教宗將冊封的中國殉道聖人究竟幾位。我還弄不清楚。但是他說，他計算了，比他們的越南殉道聖人多一位，言下的意思，似乎表示不服氣。回去時，他又轉過頭來笑著說：但是教宗還要冊封越南殉道真福，加在一起我們的比你們的多。我只得禮貌地回答說：我為你們慶幸。
原來，對我們有信仰的中國或越南天主教徒說來，自己國家的殉道聖人越多，我們便越感到光榮，這是很自然的事，因為我們相信殉道是天主賜給的恩典，對殉道者本人是如此，對他們所屬的地方教會也是這樣。在羅馬，連不信奉天主教的市民，也會指著鬥獸場向你滔滔不絕地誇獎他們昔日殉道者的英勇精神。
當然，羅馬是一個天主教國家的都市，越南曾一度接受了相當程度的天主教文化影響，中國的情形大不一樣。在中國誇獎天主教的中國殉道者，無異是不經之談。我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耶穌會的真福良．任德芬神父，在一九一零年在義和團事件中喪身殉道。耶穌會當局曾囑我撰文紀念，我記得我在記述了真福殉道的事蹟之後，寫下這麼一個結論：
任德芬神父在中國多災多難的時期傳揚福音。天主沒有把他從混亂的世界中救出，卻賞賜給他豐富的聖寵，不使他陷入凶惡。他的死實在冤枉，因為他是在十九世紀帝國主義肆虐中國，中國人民忿怒群起外侮的戰亂中的無辜犧牲者。他獻身為他所歸化的中國信徒服務，最後和他們一起並且為了他們而殉道。
平心而論，這是一個相當公允的結論。我相信殉道是天主賜給人的恩典，我們中國的殉道者也像從前在羅馬鬥獸場被野獸吞食的早期基督信徒一樣，是在天主聖寵的感召下英勇地捨身殉道的，但是我並不以為殘害他們的，必定都是出於仇恨天主。所以，我十分贊成若望保祿二世教宗冊封冊封一百二十多位中國殉道聖人，卻極其反對在這機會上發表的中傷我們中國人民和國家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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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平心而論"和"公允的結論"或許不能為大多數人所接受。我的第二篇講話"再談冊封殉道聖人"是對這立場的進一步的闡述。
三月十日上午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召開樞密會議，會議中宣佈冊封一百二十位中華殉道聖人。我們梵蒂岡電台華語節目部搶先報導這項消息，表示慶賀。
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就任以來，冊封過許多聖人，其中多數是殉道聖人。他曾一九八四年冊封了一百零三位朝鮮殉道聖人，一九八八年冊封了一百十七位越南殉道聖人。他為什麼遲延到今年才冊封中國的一百二十位真福聖人呢？這大概是由於聖座宣聖部工作的繁重，也可能與外交問題有關，恐怕會引起中國政府的不愉快。但是，現在教宗宣佈了一百二十位中華殉道真福為聖人。有人認為教宗終於為中國天主教徒和在中國的西洋傳教士進行了"平反"，我們可不敢雷動。
教宗將冊封的中華殉道聖人，都是在從十七世紀後半期到二十世紀初年那段時期在中國殉道，其中一半發生在義和團事件上。略有歷史知識的人都知道這事件怎樣發生和怎樣結束，教宗根本無意為它重作歷史評價。
教宗在二千大喜年冊封中華殉道聖人，完全出於另一種的考慮。早在頒布二千大喜年的"降生奧蹟"諭令中，教宗說明了紀念殉道者的重要性。他說：
殉道者的見證不應被遺忘。他們是為了愛，以犧牲自己的生命來宣講福音。殉道者，尤其在我們這時代，是偉大的愛的標誌，它總括其他一切價值。殉道者的生命反映基督在十字架上所吐露的不尋常的話："父啊，寬赦他們吧！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做的是什麼"。
在宣佈冊封中華殉道聖人後的第二天是星期日。那天教宗在聖伯多祿大殿舉行大禮彌撒，彌撒中代表普世教會為教會古今子女的過錯請求天主和世人寬恕。教宗說：
"我們為我們對待別人的過錯請求寬恕，同時我們也寬恕別人對待我們的過錯"。
原來，殉道者是天主賜給教會的恩典。在天主的救世計劃中，教會是人與天主親密結合，以及全人類彼此團結的記號和工具。冊封殉道聖人只能促進教會合，導致世界和平，任何強調信友間爭論和民族間糾紛的言論都與教宗冊封中華殉道聖人的本意格格不入。機做亡者大彌撒擺按所時，將龔樞機這張照片供放在按所架前面，以供廣大神長和教友瞻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