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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岡電台 發射台報訊天使銅像 |
3 認識梵蒂岡
我們最初收到的聽眾來信多半不是主內的兄弟姐妹們寄出的。給我們寫信的大都是青年學生或工人。在七十年代末我們收到一封來自上海的信,寫信的是復旦大學的一個學生。他偶然聽到我們的廣播覺得很驚異,因為他發覺我們廣播的節目內容,與他所比較熟悉的基督教的廣播不大相同。我們宣講教義,不僅限於誦讀和注解聖經,而且我們更有新聞報導和一般文化節目。他說他曾與他同班同學談及這事,他們也有同樣的感覺。於是他們曾到學校的圖書館收集資料,查究梵蒂岡這個機構。他說,你們等著,他的許多同學要與我們通訊,討論梵蒂岡的究竟。後來我們并沒有收到他的同學們的信,他再也沒有收到他的信。
梵蒂岡究竟是什麼?這是一言難盡的問題。依字面講,梵蒂岡原來是一個地名,指羅馬台伯河對岸的一個山丘。第一世紀,耶穌的一個門徒伯多祿在那裡被殺,並被葬在那裡。後來基督信徒紀念他的殉道,在那裡建立了教堂。
一九二九年意大利政府與天主教教廷締結拉特朗條約,梵蒂岡被承認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城國。這城國的面積僅零點四四平方公里,我們梵蒂岡電台在羅馬郊外的廣播發射中心占地比它大十倍。但是這個被英國作家吉爾伯特切斯特頓稱作"玩具王國"的城國,卻是擁有全球人口五分之一的天主教會的領導中心所在地。
近一兩年來台灣和香港的報紙屢次提及中國與梵蒂岡建立正式外交關係的問題,這裡所說的梵蒂岡不是指梵蒂岡城國,而是指設立在梵蒂岡城國中的天主教中央機構,就是一般所謂"教廷",更好說,就是"聖座"。
曾經有一段時期,我曾帶著梵蒂岡護照旅行歐洲。一次在法國邊境被守兵攔住,不讓進口。因為我不是梵蒂岡國民,我拿著的護照只有我的照相和名字,沒有注明我的出生地點和時期。這引起了收兵的疑惑,認為我拿著的根本不是什麼護照。我會講幾句法語,我說那是梵蒂岡護照,他還是不肯相信。後來有一個兵官走來,問清了我們爭論的原因,便去拿了一張印著各國名稱的紙給我看,紙上並沒有梵蒂岡的名稱,接著他便指著紙上的另一個名稱:Saint
Siege,說:"你看,沒有,梵蒂岡,你的護照是Saint Siege"。Saint Siege就是聖座的疑似意思。.這樣才讓我進入法國境內。
後來,我在羅馬住久了,便越發懂得梵蒂岡與聖座或教廷的分別。真的,不知道這兩者的分別,實在難以看出梵蒂岡在國際上的地位和作用的。
4 意大利的青年怎麼這樣快樂
當我開始參與梵蒂岡電台華語節目部工作時,我們節目部隔壁日語節目部有一位曾在日本天主教女子大學教授國歐洲音樂的女士。她在為日語節目部製作一系列介紹意大利民謠的節目。我拜託她也為我們製作一套。節目製作好了,播送出去不久,來了不同的反應。國內的一位神長,氣憤地責備我們說,他們在國內受磨難,我們竟嘻嘻哈哈地唱出這樣的歌曲來。難道我們教會沒有自己的聖歌嗎?但是同時我們收到一封來自天津的信,是五位大學生合寫的。他們十分欣賞我們播送的意大利民謠。他們寫信說,聽了意大利民謠,他們覺得很愉快,他們願意知道,意大利的青年怎麼會這樣快樂。
意大利的青年果然很快樂嗎?那是七十年代,一九六八到一九七二年間歐洲各地陸續爆發的嚴重學潮剛才平息,那時的歐洲青年,包括意大利青年在內,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快樂的。那麼,那五位大學生聽了我們播送的意大利民謠,對意大利青年所產生的快樂印象,是一種錯覺嗎?未必全然如此!
其實,在人的一生中,青年是最快樂的時期,偏偏生活在這時期的青年們不知道自己的幸福。從這方面說來,天津的五個大學生不知自己幸福,而羨慕遠方意大利青年的快樂,可說是人之常情。
但是,撇開那"人之常情",僅就我們中國和歐洲意大利的對照說來,我自己也曾有過同樣的感覺,以為我們中國青年不如歐洲青年那麼快樂。這是為了甚麼緣故呢?我思索過了,我認為,這是由於我們所生活的社會和所受的教育的緣故。
在我們中國社會中人與人的關係緊張,父母為了保護自己的子女,從小就叮囑他們在與人接觸中處處謹慎,免得吃虧。這樣,無意之中,給子女造成一種不安全和缺少信任的心理。我們中國人一向珍重天倫之樂,這就是因為我們相信:似乎只有在家庭內才享受得到做人的真正快樂。
歐洲社會受過了基督信仰的長期薰陶,基督信徒相信所有的人都是同一的在天大父的兒女,基督教會的禮儀更把教會視作所有信徒的大家庭。為此,家庭的觀念以被推廣到地方社團,甚至普世人類。我剛到歐洲時,曾在德國逗留一個時期。在那段時期,在星期日,我常去天主教堂祈禱,往往看見許多孩子們在堂場上遊戲。在這種社會和文化中長大的青年,心理自然比我們開放,心情也便比我們快樂了。
這是我個人的心得,姑且說出來,供國內的青年聽眾參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