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聖神的利劍(希4:12--13)
回首過去,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教宗的合一命令几度變成耳旁風,宗座代辦的簽名信函竟多次石沈大海。痛心之余我們遵照慈愛導師的訓誨"先從你眼中取出大梁"(瑪七5)先對地下教會自身作一重點反省。
一,以牙還牙
。 哪里有壓迫那 就有反抗。地下教會在保定東閭事件以後,外在示威場面過去,但在內心仍有對抗情趣。誠然受迫害的傷痕極重,現在依然受迫害,正因此教宗教導我們在天主的寬恕與愛中"淨化我們的記憶"并繼續諒解七十個七次。普世教會欽佩我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堅定信仰,卻不贊成與官方教會老死不相往來的斗志--甚至於凡敵人擁護的我們就反對。就拿教宗合法了的官方教會主教神父來說,只要他們在政府前合法,就很難在忠貞教會前"合法":政府要求地下教會"合法"的條件是:只要進官方教會教堂參與聖事即可。可我們的邏輯推理是:聽官方教會的,就是聽官方的,就是不聽教宗的,就是背教
!現在換到教宗的位上看,教宗接納官方教會在教宗與政府前"雙性合法",那麼以服從教宗為本質的忠貞教會該說什麼呢?
本來教會分裂之傷是由政府所致(當然也有少數人出賣教會),可我們不該還刺在自己身上(聖座申明中國只有一個教會)。"收起你的劍吧!"(瑪26:52)
二,划地為牢。"耶穌基督昨天,今天,直到永遠常是一樣的"(希13:8),可是如果將生活的天主拘泥在人的規定和教訓中,那麼,這個教會肯定會走到盡頭(參哥2:22-23)。某些主教神父只要修生學習梵二前的奧脫(信理神學)張希賢的(倫理神學),改學上海光啟社出版的《神學叢書》怕上當受騙﹔熱心人必須每日誦達十二份玫瑰經才算真孝愛聖母,你如果恭讀印有"中國主教團准"的思高聖經就是羊棧不清。
几十年的地下或監獄生活,信仰是鋼鐵般堅硬不變,但更該驚醒周圍世界的迅猛發展。否則,几十年的代溝就會拉開地下教會與國家社會,普世教會,官方教會,乃至地下教會兩代人的距離。
我們感謝老前輩將自宗徒的信仰傳給我們,但怎能認為要想"忠貞"必須受"迫害",想保持"正統",就要死守"地下"陣營。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是最大的福傳基地,教宗看到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愿中國教友順應聖言,增強力量,彼此合作,有效傳揚福音"。(2003,1福傳意向)
"走上來吧!"聖座的吶喊并非叫我們放棄信仰原則,而是"在信仰及道德問題上和教會規律上不妥協的前提下去尋求交談的具體方式及
與政府合作的模式也是非常重要的。"(代辦2002,5,15信函)
三,把持不舍。天主教是至一、至聖、至公、傳自宗徒的真教會,我們現在還宣講惟有天主教會保有圓滿的啟示救恩,雖然沒有完全發揮好﹔教會之外別無救恩,梵二前的神學也不排除精神上屬於天主教會的奧體。如果硬要將這兩點照搬在地下教會上,恐怕有點兒自命清高:有人向聖座打報告,只能承認我是正統的正權的,因?我是受迫害的﹔向自己屬下發命,必須無條件地服從我,因為只有我是正權的﹔向官方教會宣戰,凡不聽我不與我共融的,都是裂教,因為只有我是正統的,是教宗承認的。聖座表揚了我,我高唱上級英明﹔假如指示不合我意,就大吵國外不了解國情,或者只忠於教宗不服從聖座!這些人雖占極少數,可大都是當權及熱心派。我們要強化祈禱補贖,感動上蒼促使這輩德高望重者們順服聖座的一切安排,地下教會不致分離,以整體姿態與官方教會合一。
教宗"借基督的祈禱提醒我們,我們必須接受'愿他們合而為一'的請求,同時是我們必須遵守的一項命令,是支援著我們的力量,也是對我們的遲緩與心胸狹隘的善意責備。"(第三個一千年結束之際48號)
我們絕不作地下教會的猶大斯,但也不怕別人罵我們是叛徒。我們要服從并效法羅馬教宗──上主的見証,在2000年四旬期第一主日謙恭地向全世界承認天主教的過錯,并於2001年在紀念利馬竇來華四百周年的會議上向中華民族懇求寬恕。地下教會始終沒有與教宗斷絕關系(有時只是理念上的),但絕不能掩蓋分裂過程中應負的罪責:"如果我們說我們沒有罪過就是欺騙自己,真理就不在我們內,但若我們明認我們的罪過,天主既是忠信正義的,必赦免我們的罪過,并洗淨我們的各種不義。"(若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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