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梵蒂岡電台
發射台報訊天使銅像
|
257 微妙的過渡時刻
九月份的“三十天”月刊登載了一篇文章。這篇文章標題“既成事實的政策”。標題下面寫著“取消阻礙在中國教會內修和的梵蒂岡法規,尋求一個在揀選主教過程上雙方默認的暫時生活方式,想出一個愛國會的新角色” 。接著是“訪問傳教士和中國通傑羅姆、韓德立”一句話 。不用說,這是一篇訪問的記錄。
在文章的開頭,記者賈尼、瓦倫特介紹他要訪問的人,同時說明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寫道:
九月初,散佈在世界各地的中國天主教的朋友們來到特里烏焦的聖心別墅,參加米蘭宗座外方傳教會主辦的第七屆“歐洲天主教中國研討會”。本屆研討會討論的的題目,與中國教會相遇的25年:回顧過去,展望將來” 。在被邀發言的專家中最受人“慶賀”的是佛蘭芒人韓德力。他今年恰好七十五歲。他是比利時聖母聖心會司鐸,魯文南懷仁基金會會長。作為傳教士和學者,他多年來懷著滿腔的熱情為中國教會的成長效勞。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能夠撇開時下流行的陳舊說法,描述北京政府、中國教會和羅馬聖座三者之間的關係,及其今日所處的微妙的過渡時刻。
|
我十分欣賞記者賈尼、瓦倫特的這段話,特別是他筆下的“微妙的過渡時刻“這幾個字。我願意從這幾個字出發,談談這篇訪問記錄中所發表的韓德立神父對在我們國內的教會面臨的問題的看法。
但是,在這以前,我先援引韓德立自己的話,對上述“時下流行的陳舊說法”一詞作個交代。韓德立神父說:
我最討厭聽見有人說:在中國有兩個教會,一個對教宗忠貞,另一個是國家創辦的“愛國教會”。 |
他接著解釋說:
八十年代初,文化大革命剛才結束,或者還可以猜疑在中國曾有人在政府的逼迫之下企圖過成立一個脫離教宗並與別處的普世教會分裂的中國教會。其實,這樣的猜疑在當時也是沒有根據的。近25年來的歷史明白告訴我們,正是中國天主教徒的“教友心情”在一直抵制著企圖脫離教宗的種種嘗試。 教宗若望保祿二世去世時,在中國的所有教友團體,不論是向政府登記了的,或是不被政府承認的,都日夜為教宗祈禱,並為他舉行追思彌撒,後來也都為新教宗的當選而感謝天主。 |
韓德立並不否認在中國的教會內有分裂,但是他說:
在中國國內教會內的問題和衝突中有許多複雜的情境,外人是難以瞭解的。 |
解釋了“時下流行的陳舊說法”一詞之後,我便回頭敘說韓德立神父怎樣描述北京政府、中國教會和羅馬聖座三者之間的關係,及其所處的“微妙的過渡時刻”。韓德立神父這樣逐步闡述,說:
在若望保祿二世在位的最後幾年,有幾位新的主教的祝聖是在北京政府和聖座的共同默認下進行的。後來,教宗本篤十六世來了,繼續採取同樣的路線。人們把主教候選人的名字先呈給教宗,教宗任命他所揀選的為主教。政府知道這事,並不阻止。這樣,在選舉和祝聖主教的進行中,出現了一種事實上的正常步驟。雖然沒有為它宣揚,這究竟是一個重要的轉折。
|
韓德立神父接著,說:
稍後,在四月底和五月初之間,發生了兩件未經宗座任命後來而進行的非法祝聖主教的事情。 |
但是,韓德立神父並不因此氣餒,他繼續他的描述,說:
最近幾個月將是一個緊要的關頭。有四十個教區沒有主教,或者主教年邁,必須在短的時期內從羅馬接到這麼多案件的答復,而目前又沒有官方對話的渠道,可以來料理這事。雙方都有猜疑。很可能會出現別的衝突情況。但是正在那兩次非法祝聖主教的事件之後,似乎一切都沒有辦法了的時候,教宗派遣了兩位熟悉中國情況的外交人員,克勞迪奧、瑪麗亞、切里總主教和詹弗蘭科、羅達、克拉齊奧西蒙席,到北京去推進直接的對話。這分明表示教宗本篤十六世願意採取對話的路徑。
|
這里韓德立神父所說的是“緊要關頭”的最近幾個月,就是上面記者賈尼、瓦倫特所指的“微妙的過渡時刻”。說到這里,我便要談韓德立神父的主張了。他以為北京政府、中國教會和羅馬聖座應該怎樣應付這“微妙的過渡時刻”呢?他的主張就是這篇文章的標題所標榜的“既成事實的政策”。文章的標題下面寫著的一段話則是他提出的用來實踐這政策的三條方針。
第一條方針是“取消阻礙在中國教會內修和的梵蒂岡法規”。這是指聖座在1988年所頒佈的包括禁止與接受愛國會控制的神父和主教共祭在內的“八點指示”。韓德立神父解釋說:
在2000年曾有一個45人的聚會,聖座的代表也參與了,在那次聚會上大家一致承認那“八點指示”已經過時,應當聲明取消。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發表。
|
第二條方針是“尋求一個在揀選主教過程上雙方默認的暫時生活方式”。韓德立神父認為這是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說:
第三條方針是“想出一個愛國會的新角色” 。今日在不為政府承認的教會團體中有人主張要求政府解散愛國會。韓德立神父不以為然。他認為這是作不到的事情。他說可以讓愛國會在教會內繼續存在,派給它一個新的任務,比如參加教會的禮儀或財政委員會。但是,愛國會應當在它的章程上去掉“獨立、自主、自辦教會”的字眼。
以上是韓德立神父在接受記者賈尼、瓦倫特採訪時發表的主張。我大致同意他的看法。但是對他所說的有幾句話,我覺得還有斟酌的餘地。希望後來有機會能夠提出來,向韓德立神父請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