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训导文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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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教宗良十叁世:《天主的不死者》通谕(1885)
基督徒国家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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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音的哲学思想改变了社会
教会不但不阻止进步,反而促进了国家的繁荣和人类的文明。教宗良十叁世的《天主的不死者》通谕(ImmortaleDei,1885)主要讨论基督徒对国家权力的看法,并举例说明教会社会训导的几个要点,尽管教会的使命注重於精神方面,怛她还是推动了世俗文明的发展。诚如圣奥斯定所言,教会以宣讲福音,使许多人变得文明了。说教会反对文明进步、自由和科学,即是诽谤。教会鼓励教徒在国家的政治生活中履行应尽的义务。
教会是为了永恒幸福而创立的,她为人类带来了新的文明,就好像她是为国家的繁荣而创建的一样。
教会是仁慈的天主永世弗替的工程。天主创立教会的首要目的是为拯救人灵、确保人在天国的幸福。但是教会对现世福利却做出了很多和重要的贡献,就好像她存在的目的是在繁荣现世生活一样,的确,无论教会走到哪里,都立刻使当地焕然一新,以前所未闻的美德,和崭新的文明改善当地的社会风气,所以受其薰陶的国家无不以其温良,正义感和光明磊落而着称於世。
教会的全部历史事实,驳斥了所谓教会反对国家福祉和进步的恶意诽谤。
然而,今天还有人用旧时代的陈词滥调攻讦教会,说教会阻碍国家实现正当的目标,而且也无力帮助国家去追求繁荣和进步。基督徒从一开始就受到了这样的恶意诽谤,因而被视作国家的敌人,成为众人憎恨和咒骂的对象。所以,当时罗马帝国一有什么天灾人祸,一般人总是把罪名加在教会身上。这种恶意诽谤触动了天才的圣奥斯定,他在其所着的《天主之城》一书中,以犀利的笔锋将基督信仰对国家福扯的益处剖析得淋漓尽致,不但为当时的教会做了辨护,还驳斥了以後各个时代严重违背真理的种种责难。
圣奥斯定十分具体地陈述了教会的社会训导及其给国家带来的益处。
令人钦佩的是,圣奥斯定在许多韦节中用其惯用的细腻笔触阐明了教会给社会带来的好处。而他对天主教会所讲的下列几句话,则最为鲜明和切重要害:你以极大的耐心教导和培养孩子们,以旺盛的精力教导和培养年轻人,以更加从容和温和妁态度教导和培养老年人。因为,这不仅仅是生理年龄而且也是每一个人的心理年龄所需要的。你使妇女对丈夫忠贞不渝,恭敬从命,不是为了满足丈大的肉欲,而是为他们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你立丈夫为家长,不是要他们玩弄女性,而是出自真诚之爱的要求;你让儿女情愿孝顺父母;你用宽厚慈爱的教规在儿女心目中确立父母的地位。你以人类源於同一祖宗的道理,使么民与公民,国家与国家以及全体人类之间在社会和兄弟友爱的,情义中结成为一体;你开导国王关心臣民的利益,并规劝百姓屈卑尊上。你关心备至地以荣誉、情感、尊崇、恐惧、安慰、训诫、纪律、责难和惩罚教导众人;你说明每个人际遇不尽相同,但是,人人都应享受到爱德,而非受到冤屈4。
另外,奥斯定还驳斥了某些见风使舵的哲学家的谬说:「让那些说基督的训导危害国家的人,去训练出与基督训诲所造就的那样优秀的军队吧!让他们去训练出同样水准的省长、丈夫和妻子、父母和孩子、主人和仆人、国王、法官、纳税人和税吏吧!如果他们训练得出,才能大胆指控基督信仰的训导对国家有害。届时,他们就不得不承认,教会的道理----如果遵行无违----正是国家社会的重要支柱5。
教宗良十叁世举例说明福音的思想如何在过去深刻影响了某些国家,并使奉行基督信仰的欧洲,扮演了推动文明的角色。令人遗憾的是,由於教会的社会训导遭到排斥,教会和国家这两种权力不再协调一致。这种形势遂受到了破坏。
从前,福音思想曾一度统治了国家。那时,基督信仰的智慧和来自天主的能力到处体现在民间社会的法律和制度之中。当时,耶稣基督所创立的教会牢牢地伫立在她所应享有的尊严地位上。由於王侯和各地行政长官的合法保护,教会到处兴旺,教会与国家愉快地携手联合,并友好地互相帮忙。以这样的形式组成的国家取得了极其良好的效果。无论现在和将来,都永远在人们心中留下崇高的形象。这将由无数永不磨灭、无可掩盖的事实所证明。接受了基督信仰的欧洲征服了野蛮的国家,使它们从原始走向文明,由迷信而皈依真神。它胜利地阻止了回族的入侵;维护了文明的先导地位;在国家文化的各个方面,它站在第一线,成为全人类的导师;它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真正而广泛的自由;它十分英明地创立了大量有助於减轻人类痛苦的机构。如果我们问,欧洲是怎样设法改变现实状况的,答案无疑是,在很大程度上,它得力於教会,并在其监护下,开创了许多伟大的事业,又在其协助下,完成了这些事业。
如果国家与教会仍旧保持合作,上述类似情形就会在一定程度上继续发展下去。假如人们肯继续耐心持久地服从教会的权威,训导和忠告,如果人们以更大和更坚定不移的忠诚来特别表示服从,那么,也许就会出现比那时更为辉煌的成绩了。
跟不公道的诽谤相反,教会赞成国家现代化,支持有利於社会的科学研究。教会欢迎所有为开拓知识园地而努力的人。
因此,说教会敌视当代政权或否定现代科学研究的成果,这是可笑而毫无根据的诽谤。对狂妄的谬论,教会当然加以驳斥;对扰乱治安的阴谋,导致背离天主的思想行为,教会定会予以谴责。但是,一切真理都来自天主,而科学即是探求真理,教会当然给予承认,并视之为天主上智的踪迹。在自然界中所发现的任何真理,都不能推翻天主所启示给人的信仰,反而可以证明信仰的真实性。每一个新的真理的发现,都会使人更加认识和崇敬天主。所以,教会很愿意看到人类扩大知识。教会不断鼓励和促进一切致力於探求大自然的研究,正如她在其他知识学科中所表现的那样。在这些探索中,如果有人发现了任何前所未有的事物,教会并不予以反对。她从不反对人们发明那些可以用来提高生活水准,使人过得更舒适的新事物。她从来厌恶懒散和贪固安逸,她真心希望人们运用脑筋,发挥才智,为社会做出丰硕的贡献。此外,教会更鼓励发展各种艺术和手工业,努力引导人们在修行和拯救人灵的道路上取得进步。她竭力阻止人们妄用知能走人背离天主和丧失灵魂的歧途。天主教徒在个人和家庭生活中表现出了基督徒应有的品德,从而深刻影响了社会。他们还应在各个层次上积极参与政治。
人的行动可能涉及个人及家庭,也可能涉及公众。在个人生活方面,天上教徒的首要任务是使生活行为符合福音的训诫,即使遇到艰难险阻,也不可畏缩,逃避责任。此外,他们更要像热爱母亲那样地热爱教会,遵守她的法令,显扬她的光荣,保护她的权益,努力使她得到从属幕僚的尊敬和爱戴。在公共福利方面,天主教徒则应以审慎的态度,参与地方行政,尤其要促使政府依照教会的原则处理年轻人的宗教和道德教育。
一般而论,天主教徒也应该关心国家大事,投入本国的政治生活之中。说「一般而论」,是因为系针对一般国家而言。在有些国家,由於情况特殊,天主教徒实不宜积极参与政治。虽然如此,从原则上来说,不参与公共事务,便是不关心公共福利,也就是不为社会服务。况且,天主教徒一般部因其信仰而表现正直和善尽职责。如果他们不过问政治,治理国家的政权可能就会落到道德不可靠的人手中。这对教会是很不利的,因为这样敌视教会的人即可为所欲为,而拥护教会的人反而一筹莫展了。可见,天主教徒有理由参与政治。他们参与政治并非赞成现代国家所有违反道义的事,而是为了在可能的 围内将这些违背正义的事,转变为真正有益於公共福利的事,并决心将教会原则及美德,犹如健康的血液,输入国家的血脉中。
在最初几个世纪中,基督徒确实改变了异教社会,并为他们带来福音的真光。自古老的时代以来,基督徒的生活方式便已经改变了社会的各方面。
异教社会的习俗和风尚与福音精神相差甚远。但是天主教徒置身在迷信十足的环境中,处处洁身自好,而时机一到,更能挺身而出。他们对当时的执政者非常忠诚,在不违反良心的情况下,竭力服从政府的命令。人们都可以在他们身上看到圣德的光辉。他们努力帮助弱小弟兄,诱导别人领受耶稣基督的智慧。但是,当非出卖德操就不能保持荣誉、尊严和职位时,他们便不惜退出公共生活,甚至牺牲生命。由於他们的英勇榜样,天主教徒的价慎观和生活方式便同时迅速深入家庭,打进军营,议会,甚至皇宫。戴尔都良说得好:「我们只是刚从昨天开始起步,然而,我们却涌入你们所有的机构。我们的人布满你们的城市、岛屿、村庄、城镇、议会、军队,你们的收容所、市政府、皇宫、参议院和法庭6。」所以,在法律许可天主教徒公开宣讲福音时,教会已不是生在摇篮里啼哭的婴儿,而是成为精力旺盛的成年人了。
我们希望,今天的天主教徒重新树立起先辈的榜样。首先,一切名符其实的天主教徒都希望自己成为且也被别人看作是热爱教会的子女。他们应该毫不犹豫地摈弃一切与这个美名不相称的事情,并以合法的手段利用民间机构来推进真理与自由。他们更要努力使人的自由不越出自然法则和天主诫命所划定的界限,设法使现代国家的政治重新与教会的原则相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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