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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歷史淺談

天主教歷史淺談【下 二十五】

第四章 啟蒙時代與法國革命時代的教會

25.十八世紀歐洲思想變化中的教會

十七世紀末葉的歐洲在政治與文化上都逐漸起了重大的變化:葡萄牙與西班牙兩個海外殖民國家漸漸勢微,被英國、俄羅斯和普魯士幾個新興國家所取代;在文化上,歐洲一方面擴大了對世界的認識,又因為許多傳教士從傳教區寫回來的報告,也增加了歐洲人對東方的憧憬。但是這一切良好的互動關係卻因為教會內部的禮儀之爭而招致反彈,教會在東方幾個文明古國中的傳教工作陷入低潮,甚至遭到驅逐,引來教難,令聖座傳信部感到萬分沮喪,不知如何是好。雖然如此,教會還能保持它固有的精神於不墜,直到十八世紀末年。

即使如此,從十八世紀中葉開始,教會內部也出現了某些塌陷的現象,主要原因來自啟蒙哲學思潮對教會無情地攻擊。這些攻擊固然淋漓痛快,教會必竟還能夠冷靜地承受,甚至顯出某些意料不到的生命力和復甦的跡象。

啟蒙運動者對教會的大肆攻擊到了一七八九年法國大革命前夕達到頂峰,而革命的成功又被啟蒙運動者視為他們的全面勝利。教會在法國革命中歷經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和迫害,實在令人無法想像這個素有教會最寵愛的女兒的國家,竟然如此反目,傷害她的母親。

教會經過啟蒙運動和法國大革命的浩劫,竟鍛鍊出一個更純淨、更堅貞的信德。這樣的信德終於迫使政權歸還教會在社會中原有的身份和位置。當然,歷經千錘百鍊能屹立不搖,這決不是垂手得來,不費吹灰之力的事。十七世紀的時候,教會為面對誓反教的擴展和威脅,作了無數內部的改革更新,也大力到美洲、非洲和亞洲傳播福音,培養了很多有為的神職人員和傳教士。這一切都給教會團體奠定了良好的基礎。十八世紀時,整個歐洲可以說都是信奉基督的,到法國革命前夕,歐洲農村地區百分之九十五的居民在每年復活節必定參與彌撒、領聖體。這種堅固的信仰基礎使得教會經過歐洲十八世紀大風暴的襲擊之後,在十九世紀仍然能夠重振精神,恢復舊觀。

十八世紀的歐洲雖然捲起大風暴襲擊教會,可是在這期間教會也產生了不少有大聖德、大學問的人,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天主教修會之一,贖主會的會祖聖亞豐索(ALFONSO DE LIGUORI , 1696-1787)。這位出身意大利那波里富豪家庭的聖人是一位奇才,對文學與科學都有非凡的造詣,十六歲便得到法律博士。他著作繁多,達兩百多部,對整個歐洲,甚至普世教會,都發生了極深遠的影響。"倫理神學"(THEOLOGIA MORALIS ,1735-1755)是他最重要的著作。因著這部大作,教會得以擺脫當時揚森主義過於嚴厲和放縱主義過於自由的倫理道德觀念,走上中庸合理的道路。這位十八世紀杰出的聖人最關心的是向普通百姓傳教,他創立"贖主會"的目的就是要向缺乏信仰照顧的窮人和知識程度低落的人士宣講福音,就像救贖主耶穌基督生前所作的一樣。為了教會禮儀的需要和提高教友的信仰熱忱,亞豐索還譜了不少感人的聖歌,配以許多優美的詩詞,這些歌曲歌詞至今仍然傳頌不已。

艱困的時代常孕育出偉大的聖賢,但並不是有了聖賢,就可以忽略導致艱困的因素。從十八世紀中葉起,歐洲許多地方,特別是法國某些地區,教友的信仰生活呈現停滯、不景氣的現象,不但在城市裡,就連在鄉村也是一樣,一般人的信仰心火普通下降,教友的善會組織減少,倫理道德鬆弛,對天主的敬畏之情不如往昔那麼在意,人們開始節育,私生子又增加,司鐸和修會聖召蕭條,宗教書籍缺乏,許多教會的慈善事業由公家接管。

這種種教會生活的退化現象是不是可以視為一般人拋棄基督信仰的徵兆呢?或者是先前的信仰生活方式逐漸消失,而另一種新的方式又正在興起呢?所謂兩條曲線必將相逢交叉,根據某些人士的看法,教會內部生活在數量上下降,但在質量方面上升。在那個時代確實產生了不少有為的主教和神父,但是有更多的神職心灰意懶,主教的職位在法國和德國成了王公貴族爭逐的對象,許多隱修院越來越無法維持下去,一七六六年以後,法國有關當局勒令關閉了四百二十六座隱修院,奧國皇帝約瑟夫二世(JOSEF II)也在一七八三年關閉奧國與荷蘭所有度默觀祈禱生活的隱修院,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意大利。

面對教會內憂外患叢生的局勢,當時的羅馬教宗有什麼反應呢?那個時期的教宗都不是什麼出色的人物,他們大都是年事已高的好好先生,而且都是在強有力的天主教國家的政治陰謀詭計要挾之下,好不容易折騰出來的人選所以大都沒有什麼作為。他們只能在教宗國內執政,對國際事務已經沒有置喙的能力,就連教宗國內部的事務也治理得怨聲載道。

當那些政治強權把教宗逼到狹小的教宗國內,使教宗在國際上無法動彈,也沒有力量去照顧歐洲各國教會之際,德國和法國那些啟蒙運動的人物乘機打擊失去羅馬教宗支持,形同孤兒的本國教會。弗爾泰(VOLTAIRE ,1694-1778)可以說是啟蒙運動的掌旗人物,這一派的人原都是接受教會教育,甚至是耶穌會學校讀出來的學生。他們以作家自居,一般人則奉他們為哲學家。他們企圖用理性來解釋一切,凡是理性無法了解的都屬於荒謬,宗教上的事情更是如此,只有理智可以說明的,才足以相信,凡是超越理智,屬於教會所強調的啟示的真理,對他們來說都是無稽之談。他們相信造物主天主的存在,否則世界宇宙是怎麼產生的?難道沒有鐘錶匠能產生鐘錶嗎?

由此可見啟蒙運動者所能接受的宗教是人性的宗教,是人的思考邏輯內的宗教,是按照人的意願所產生的宗教,或者更好說,是由人主宰。甚至是由人創造,合乎人的口味的宗教。有人稱之為"自然宗教"。這些相當自以為是的啟蒙運動者認為人民需要宗教,需要一位天主,以便從人心深處來維持一切秩序。弗爾泰甚至說:「如果天主不存在,我們也得發明一個」。天主教教義中凡是超理智的,啟蒙運動者都恨之入骨,無法忍受。弗爾泰在他的著作中,常常視教會為人類的奇恥大辱,非予以粉碎不為快。

總而言之,啟蒙運動是一種唯理主義的哲學,只有人的理智可以接受和了解的,才有意義,才有存在的價值。有鐘錶,必定有鐘錶匠,同樣地,有宇宙世界,必定有創造宇宙世界的天主。至於教會所說的那些超越理性所能解釋的啟示的真理,啟蒙運動那些唯理主義者都非打倒不可。他們的原則是:理性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十八世紀經過啟蒙運動的掃蕩,歐洲思想界幾乎都成了理性主義的階下囚,教會受到這些:"哲學家"的攻伐,似乎陷入一蹶不振、茫然不知所措的困境。那真是個大考驗的時代。
啟蒙運動固然主導了十八世紀歐洲的思想、文化、學術界,但並沒能夠完全說服所有的人。正當唯理主義派風光無限的時候法國出現了一個異數,他討厭那些自命不凡的啟蒙哲學家所抱持的枯燥無情地唯理思想。這個突起的異軍便是鼎鼎大名的盧騷(JEAN JACQUES ROUSSEAU ,1712-1778)。

盧騷是個慈悲的人,他古道熱腸,強調人不但具有理性,也具有感情。良心是他最看重的人性特質,他以為人若沒有良心,則與禽獸無異,是良心使人承認天主。盧騷比弗爾泰一輩的人誠懇,富有人性,但是他的宗教觀念是建立在感情的層次。他和孟子一樣,認為「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但這種思想和基督信仰不同,因為盧騷以為人是性善的,環境使人變惡,只要改善環境,人間自然成天堂。這麼一說,基督的救贖工程還有必要嗎?再說,若把宗教建立在感情上,則天主的啟示還有什麼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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