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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教歷史淺談

天主教歷史淺談【下 二十六】

第四章 啟蒙時代與法國革命時代的教會

26.在啟蒙運動圍剿中掙扎的教會

歐洲的哲學思想發展到十七世紀上半葉時,起了新的變化,這個變化是理性主義的崛起。為理性哲學鋪路的可以說是當時法國大思想界迪卡爾(RENE DESCARTES ,1596-1650)。這位理想主義的始祖發明了一種"方法論",主張面對一切問題先大膽懷疑,然後小心求證。任何事物,除非本身已經完全明晰,否則絕不予以肯定。

迪卡爾本身是一位非常虔誠的天主教徒,他的成名之作"方法論"原來也是為了反駁懷疑派的態度,並用以証明天主的存在而寫的。他怎會料到他的哲學思想在身後竟引起另一種完全相反的作用。十八世紀那些以放棄傳統宗教信仰與生活為自由表現的自由主義者,奉理智為是非正邪的判斷標準,凡是理智無法了解的,都是荒謬的事。於是,宗教信仰中,只有理智能夠接受的才足以相信,那些必須經由信德來接納的啟示真理,為他們來說全是無稽之談。所以,這些唯理主義者的宗教是不必信仰,不需信德的宗教,就像數學一樣,都是自明的道理。這樣的宗教只是生活中的點綴品而已,不能提升人進入超性的境界,更無法拯救人類脫離現世的困苦,因為理想主義者固然也相信天主的存在,但這位天主是人自己選擇出來的天主,是合乎人的觀念和邏輯的天主,這樣的天主無法,也不會使人超越自己的現世處境。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理想主義者所鼓吹的理性至上的思想倒是很受知識份子喜愛和推崇的。有哪個哲學家不以理性為出發點?但是十八世紀那個時代的人把理性奉為最高的真理,而且是其他任何真理的來源。那麼天主教會和福音中許多教導和訓誨都不是憑人的理智推論所能解釋的,於是,教會裡面那些使教會之所以成為天國臨在於現世的最基本教義,也就是教會之所以為天主的子民團體、之所以為基督的奧體的道理,都在理想主義者所唾棄之列。面對這樣的思想潮流,教會能夠作什麼呢?在那個時代除了用傳統的自衛方法,查禁反教會的書籍,寫護教的書,或者請求政府機關干預之外,大概什麼也不能作,因為雙方在最關鍵的問題上勢不兩立,沒有接觸點,無法溝通。教會建立在天主的啟示上,理想主義以為啟示是無稽之談。於是陽光道和獨木橋,各走各的路,但因為理想主義者受到當權者的保護,例如弗爾泰和他的一夥人成為普魯士國王腓德烈二世的座上客,這些君王權貴都鼓勵和支持那些思想家、文學家著書立說,打擊教會,尤其是和羅馬教宗作對。

面對四面楚歌,教會似乎只有坐以待斃一途之際,內部也產生了一些改革的風聲和行動。在德國,正當弗爾泰一輩的人士如日中天,在德國全境發動畫時代的啟蒙運動(AUFKLARUNG)的時候,那裡的天主教也發起另一個啟蒙運動,鼓勵教友追本溯源,回到信仰的根源,淨化信仰生活,革新神學,對誓反教徒採取比較寬容和接近的態度,他們甚至編撰天主教和基督教通用的要理書本,也印刷了兩個教會共用的聖經通訊,開了基督信徒大公合一運動的先河。在意大利也有一位名叫穆拉托里(MURATORI ,1672-1750)的神父,他建立了一套新的編寫歷史的方法,也鼓勵人信奉理性的宗教。

這些天主教會內部倡導革新的人士雖然是為爭取教會的生存,避免外在壓力的窒息,但他們並不見得擁護羅馬,甚至還和那些與羅馬作對的黨派合作,為的是要提升地方教會和地方神職人員的身份地位,不讓教宗過問地方教會的事。一位名叫馮.洪太因(VON HONTHEIM ,1701-1790)的德國特里爾(TRIER)教區的助理主教,在一七六三年出版了一篇論文,引用康士坦士大公會議和法蘭西主義的論調,聲言教會的最高權力不屬於教宗,而屬於主教團。這個論調很叫許多人喜歡,也激起了反羅馬的情緒,奧地利皇帝約瑟夫二世很喜歡這種思想,把國內教會的事管得巨細無遺,他禁止國內主教向教宗請示,沒有政府許可也不可以發表教宗的法令。他任意畫分教區和堂區,關閉了許多隱修院,認為這種隱修生活無所事事,毫無用處,教區的修院也被封鎖,只設一所中央修道院。就連神父應該作幾台彌撒,唱什麼聖歌,敲什麼鐘,如何埋葬死人,點什麼蠟燭,他無不規定,真是一位瑣碎的皇帝。

這些受到啟蒙運動唯理主義影響的王公顯貴和某些地方教會人士既然把羅馬教宗逼得幾乎走投無路,當然也要對發願絕對服從教宗的耶穌會士下手開刀。

一七七O年代,耶穌會士已有兩萬三千名,有會院八百座,公學七百所,傳教中心三百個。他們聽王侯的告解,作王室和權貴子弟的老師,處處保護教宗的權威,以各種方式和反教會的人士抗爭。在那時代,耶穌會無疑是教會的一支義勇軍,本身也是一股巨大的力量,他們為那些敵視羅馬的人無異是一支眼中釘,非早日去除不為快。為達到這個目的,那些法蘭西主義者、揚森派異端者、以及政界顯要們竟然捐棄前嫌,彼此狼狽為奸,組成聯合陣線,開始圍剿耶穌會。一些打著啟蒙運動旗子的唯理派哲學家以為:打擊耶穌會就是打擊天主教本身。

打擊耶穌會的行動由葡萄牙國王約瑟夫一世開端,他在奸臣朋巴爾(POMBAL)的唆使下,取消耶穌會士在王宮聽告解和講道的職務,並借口蓄意謀殺國王,在一夜之間逮盡葡萄牙全國的耶穌會士,坐監的坐監,殺的殺,有八十位會士被處以極刑,其他的被投入船艙內,像牲畜一樣被運到教宗國的海岸,把他們拋在那裡。在法國,路易十五世國王也在法蘭西主義派和揚森派權貴的壓力下被迫簽字,取消耶穌會。至於西班牙,耶穌會在那裡本來最為順暢,但因為宮廷中某些人物敵視羅馬聖座,於是在卡洛三世國王面前誣告耶穌會士陰謀不軌,國王遂在一七七六年簽署法令,把西班牙本土和殖民地中的耶穌會士全部驅逐出境,並把他們裝運到教宗領土的海岸卸下。在這同一年,意大利北部的帕爾馬大公國和南部的拿坡里王國也對耶穌會採取同樣的措施。

在十年之間,耶穌會幾乎被歐洲各國取締殆盡。但這些國家知道耶穌會既然是羅馬聖座批准成立的,只有聖座有權解散它,於是把目標轉向教宗。一七六九年一月,法國、西班牙及拿坡里駐聖座大使聯合照會教宗克萊孟十三世,請求全面解散耶穌會,而且派大兵壓境,軟硬兼施。但克萊孟十三世不為威脅所動,可是他內心極為痛苦,一個月後竟溘然長逝。
在教宗出缺期間,那幾個國家又運用手腕,陰謀策動選舉一位合乎他們口味的教宗。經過三個月波折終於選出一位方濟各會士,取名號克萊孟十四世。這位教宗雖然心地善良又熱心,但缺乏剛毅之力,在強敵壓境之下,終於屈服強權的威脅,於一七七三年發表一道名叫"主及救贖主"(DOMINUS AC REDEMPTOR)詔書,明令解散已有兩百四十年歷史的耶穌會,並囚禁耶穌會總會長,這位總會長終於死於獄中。而克萊孟十四世也在解散耶穌會一年後抑鬱而終。

那真是啟蒙運動打著唯理主義的旗子在反對理性的專治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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