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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岡電台
發射台報訊天使銅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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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棄卒保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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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神父您好:
就目前的大陸教會來講,地上地下,從國內到國外,從平信徒到神學家,似乎都有自己的看法。香港教區的徐錦堯神父經常來大陸地上教會講學。他的言行毫無疑問影響了地上教會。按我的看法，他對地上教會的影響甚至超過教宗，地上教會很是推崇徐錦堯神父，這裏就是一篇地上教會向地下教會發難的徐錦堯神父的文章。我認?，對你們梵蒂岡電台的對華廣播也是一個挑戰，徐神父主張「棄卒保帥」，如果我沒有誤會他的意思的話，就是說可以放棄教會的聖統制，但是要堅持愛德。地下教會的如果指責地上教會的一些違背教規教義的做法，地上教會會毫不猶豫的祭出這個法寶。他們會對地下教會的教友說：你呀！沒有愛德。愛包容一切。我們應該停止無謂的爭論去傳教等等。我不知道施神父您是如何看待徐錦堯神父這篇文章的。如果可能的話，請您點評一下。
下面是徐錦堯神父的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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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超越一切？
──向中國教會和中梵關係的未來進言──
徐錦堯
在大陸教會工作了十多年，最痛心莫如看到地上和地下兩派教會的分裂。一切的所謂「理由」在這大分裂面前，在我看來都是蒼白無力的，因為天主教完全沒有分裂的理由，也絕對付不起分裂的代價。
自中國八零年代改革開放以來，大陸天主教的信徒數目雖然已有兩三倍的增長，比對起香港和臺灣在同期卻是停滯不前這現象來說，當然是個可喜的成績；但大陸基督新教信徒的數目，同期卻至少增長了二、三十倍。兩三倍和二三十倍的對比，是多么大的差別！個中原因雖然複雜，但天主教內部的分裂，顯然是個十分重要的因素。對一個嘴巴裏說「愛」，而實際上卻互相勢同水火的教會，外教人又怎能從中看到天主的愛和他的救恩呢？
傳統的神學告訴我們，教會的完全共融需要三個元素：愛的共融、信的共融、制度上或法律上的共融。其中最大的是愛，其次是信、制度和法律。
有一次子貢問孔子為政之道，孔子說：「足食、足兵、民信之矣。」(論語：顏淵)子貢再問如果三者不能兼備，要犧牲什么？孔子說依次要「去兵、去食」，即是說，在必要時寧可不要國防，也不要食。因為他認為「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意思很明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人民之間的互信，這是不能犧牲的，?了保住這個「信」，我們就連「食」也可以不要。並不是「食」不重要，而是在?政的價值等級上，我們要有所為，也要有所不為；要懂得執著，也要懂得放棄。
按著這個原則，如果教會有必要犧牲和放棄的時候，我們要犧牲和放棄什么？如果愛、信、法律三者真的是有等級的話，當然首先要放棄的就是法律，然後是信，絕不能放棄的是「愛」。
許多人會堅持什么都不能放棄。但我所看到的，那些不願放棄任何東西的人，首先放棄了的卻是「愛」！他們堅持的是「信」，他們最引以為榮的是「法律」。
我絕非主張要放棄法律和制度上的共融，但如果真的是愛、信、法律三者不能兼顧時，我們要放棄什么？我們更要考慮的是，如果我們堅持在法律上的共融時，我們事實上又是放棄了什么？在中國的象棋譜上，有所謂「棄卒保帥」的策略，在中國教會或中梵關係中，我們當然要盡最大的努力去爭取最好的條件，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要「棄」什么？「保」什么？我們又是否能付得起遲遲不作決定的代價？在這快速變化的年代，拖延又是否意味著對天國建設的疏忽？或者，我們已經浪費了許多傳教救人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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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識徐錦堯神父是三十多年的事了。那時他還是修士，在羅馬傳信部大學讀神學，我剛才羅馬額我略大學開始教授傳教地區教理講授課程。他很有志氣，學習能力極高，留給我的印象是孔子所說"後生可畏"。後來，我開始在梵蒂岡電台華語節目部兼職，曾與周國祥神父一同撰寫《我、你、他》一系列節目，我們採用了他的倫理教育著作。最近十年來，由於離開了大學，專心從事電台的工作，缺少閱讀的時間，對徐神父便生疏了，但是我們依舊十分重視他的見解。所以，當我讀了上面的來信，我的反應，首先，是驚訝。後來，審察他的文章，才發現我與他至少有兩點共識。一點是，他所說的"傳統的神學告訴我們，教會的完全共融需要三個元素：愛的共融、信的共融、制度上或法律上的共融。"另一點是，他同我一樣，"絕非主張要放棄法律和制度上的共融"。但是，在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上，我同他的看法有了差別。
他主張"愛超越一切"，我不反對；令我困惑的，是他竟提出了這個問題：
| "如果真的是愛、信、法律三者不能兼顧時，我們要放棄什么？" |
在這個問題中我發現一個可疑的假設。我看不出愛、信、法律三者的不能兼顧。我不相信，為了保持愛的共融，有時必須放棄，信的共融或法律的共融。相反，我相信，信的共融和法律的共融是愛的共融的保障。正因為我們要保存愛的共融，我們必須堅持信的共融和法律的共融。傳統神學上所說的，"羅馬教宗繼承伯多祿，對主教們和信友群眾，是一個永久性的、可見的統一中心和基礎，"就是這個意思（教會
23）。所以，所謂"棄卒保帥"的策略，是要不得的。
然而，在這篇文章中，徐錦堯神父提出了一個發人深省的問題。他問：
| "如果我們堅持在法律上的共融時，我們事實上是放棄什麼？" |
徐神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在前面說過了一句很尖刻的話。他說：
"許多人會堅持在愛、信、法律之間什麼都不能放棄。但我所看到的，那些不願放棄任何東西的人，首先放棄了的卻是"愛"！他們堅持的是"信"，我們最引以為榮的是"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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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堅持在法律上的共融時，我們事實上是放棄什麼？"我的回答是：放棄"安全"，是：把自己交付在仁慈的天主手中。這正是忠貞教會的神長和信友們所作出的選擇。他們是在地下教會裡。我相信，在公開教會中，也有這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