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一下对爱国会的看法。一般来说,地下教友认为爱国会是邪恶的,是裂教行?。有人说爱国会是魔鬼的工具。这个观点我无法接受。梵二大公会议後,重新定义了教会。教会是指所有爱天主、信奉天主的人的集合。不管爱国会是个假教会还是根本不是教会,它总是代表一个集体。一说爱国会,就一定包括爱国会的各级神长(且不说合不合法)和广大信友。在领洗的时候,神父一定会问:"你弃绝魔鬼吗?"回答是:"弃绝。"如果爱国会真的是魔鬼的工具,那麽是应该被弃绝的。弃绝了谁呢?所有爱国会的人。"爱国会是魔鬼的工具"这句话在客观上起了不好的作用。耶稣说过,你们要当心假先知。要从他们结出的果子来判断。爱国会不是魔鬼的工具,因为从我接触的爱国会的人身上我真切的感受到了爱。我比较熟的两位神父(刘永斌神父和肖恩孝神父)都在进行虔诚的服务。为了准备耶诞节,刘神父前些天生病了。我在学习时遇到很多问题,他们总会热情的给我讲解。在我很苦恼的时候,他们会开导我,告诉我如何做。如果有事,我可以随时找他们。不光是我,我看到只要神父在办公室 ,就总会有很多信友围着神父请他们帮助,或者是没有知心朋友纯粹向神父唠叨唠叨。我看到这两位神父总是那麽热情那麽有耐心。如果他们实在太忙不能接待,他们会道歉,并仔细解释原因。有人对神父的服务不满,扯着嗓子大吵,神父也不争辩,只是谦虚的和她定下补救措施。後来了解到,那个女人不满的原因是她牵线搭桥,让神父给别人做一台弥撒。神父因为太忙,忘了直接和需要弥撒的人联系。那个女人觉得很没面子就大吵大闹。
其他信友也非常善良虔诚。我们慕道班的班主任知道我家 的困难後,带着我去找一些老教友大家一起开导我。当时我看到这麽多老教友感到很不自在,好像自己是一个外来者突然闯了进来。可是那些阿姨大妈们知道我是新信教的都特别兴奋,高兴的恨不得想拥抱我。她们告诉我自己的经验,鼓励我支援我。我一下子就有了回到家的感觉。当我用学校补助?麻风病人捐款时,班主任抱紧我高兴地说"天主赐福你"。虽然我不能很快领洗,但是我的代母非常关心我,用心照顾我的灵魂。本来她不愿当我的代母,她说自己向来有话直接说,怕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她向我表示,我现在没有领洗,在神的面前没有结神亲。但是她会尽最大努力负起代母的责任。她说她讲话很直,如果我听了什麽不入耳的话,一定为她祈祷请求上主的宽恕。
不论是神父还是我接触到的热心教友,当我在感谢他们时总会提醒我不要依据人而看天主。肖神父的口头禅是"我做的还没有一些热心教友好,天主捡选了我是为了让我为大家服务。"我的代母说:"不要看人,否则你会感到破灭。"他们极力教导我将目光转向天主,直接面对天主。他们告诉我只要是人都有缺点都有罪。决不能看到有人立了恶表就就失望怀疑,如果这样做我信的就不是天主,而是把一个人当作天主。如果我心 有了"他还信天主为瞧瞧他做的事"那就要小心,魔鬼在诱惑你了。他们反复跟我强调,要直接面对天主,用自己的良心办事,所作的一切不是对某个人或某个团体负责,而是对天主负责。如果觉的迷惑,就看看耶稣是如何做的,圣母是如何做的。他们的爱心让我感到了天国的临在。是他们教会我以感恩的心谦逊的生活。
我完整的参加了一期慕道班。在整个课程中,没有一位神父跟我们宣传爱国会的"叁自"甚至连暗示都没有(绝无虚假!)倒是非常强调教宗的地位,是看得见的圣教会的头。其实关於爱国会的问题,在我听第一节课後就私下 请教肖神父。当时肖神父很无奈的说:"现在环境对於传教很不利,我们都热切盼望着教会能早日合一。对於宗教,国家控制得很严格。我们都在一个不自由的状态之下,爱国会的诞生是一个不正常不自由的产物。对於生病的人,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要求,虽然不算错,动机也很好,但对於他是很痛苦的。"肖神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苦恼,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过挫折。但是我可以肯定,大多数爱国会的信友或者自认为爱国会是圣教会或者在热切盼望着能够正名,能够早日和圣教会真正合一,真正有自由的环境。但是看了一些地下教友的文章,我很痛苦。他们宣扬爱国会是魔鬼,入爱国会是犯大罪,给爱国会辩护是不爱天主。爱国会阻挡福音的传播,爱国会的堂不能进,爱国会出版的书不能看,爱国会卖的十字架、圣像是魔物。在忠贞的大旗下多少对立和误会产生,现在地下教友很多人已经分不清魔鬼是爱国会的条文还是爱国会的人。我要以我的良心向地下教友中的一部分人哭喊:"为什麽弃绝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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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圈子十分单纯,很难有人给我讲天主的事。所以天主圣神直接感动我将我领入教会。告诉大家,没有人向我介绍教会,更没有人引领我。我是在毫无因由毫无徵兆的情况下突然涌现出了要寻找教堂、要知道天主的道理的强烈感情。当时我非常吃惊,因?这种感情是我无法理解、无法抗拒、必须服从的。我本来完全不相信有神,是支援消灭宗教的狂热分子。当时我也没有遇到任何挫折,根本没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苦恼,一切都这样奇妙。所以我只能说,是天主逼迫我到他的台前的。我相信天主是仁慈的更是公正的。我相信对每一个人天主都以不同的方式招叫,而且给了同样多的机会。如果天主没有给某个人接触天主教道理的机会,那麽在审判的时候就不会苛责他。天主以这样奇妙的方式招叫了我,我就有责任把天主给我的珍宝与我的父母共用。也许我的规劝就是天主招叫我的父母的方式。如果我不努力我就有祸了。我不想用激烈的方式表达我信天主,我希望能以父母能够接受的方式慢慢感动他们。同时我将我的家献给天主,求天主扶助我,赐给我父母信德。
在此,我祈求主内的兄弟姐妹为我的父母代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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