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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岡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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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澄清一些懸疑
前年是二千大禧年。這一年的前後,在中梵關係上曾出現很大的變化。如果在大禧年之前曾一時盛傳中梵即將建交的消息,那麼大禧年過後,中梵關係的突然惡化,這樣的消息也便雲消霧散了。許多聽眾曾來信詢問究竟。我們是在這樣的場合上播送了以《教會自我意識蘇醒》為標題的《聽眾來信》節目。在那次節目中我們循例發表一封來信,這封來信中提及「龔樞機基金會給教廷各部門首長呈書,闡明中國天主教愛國會之性質與教廷及海外神長對忠貞教會未能理解提出一些看法」的事。這封來信支持龔樞機基金會的看法。我們的那次節目雖然涉及這封來信中所說的幾句話,主題卻是中梵交涉以及中梵建交。其實,龔樞機基金會給教廷各部門首長的呈書原來也是針對這事而言的。這裡我要聲明,不可把聖座與中國政府的對話和建交誤會為聖座對中國天主教愛國會的周旋和遷就妥協。說明了這一點之後,我便答覆上次《聽眾來信》節目裡播送的那封網路上來信,設法澄清一些那封網路上來信上所說的「不得不澄清的懸疑」。
那封網路上的來信共有七節。最後一節是結語,第六節由《一位兄弟的規勸》一文中所說的「有的遣詞、造句」說到我的「立場、心態、成見、主觀看法」,也不能算是不得不澄清的懸疑。所以我今天要澄清解釋的只是其餘五節中所提出的疑難。
在第一節中,我要澄清的不過是下面這一段話:
「斐洛納蒙席發表他對我們國內教會的印象時,談到中梵關係的至今沒有改善,歸因於"缺乏信任"。作者毫無疑問地將這種原因歸咎於地下教會團體的頭上。因為他緊接著的一句是"上面這封信可說就是一個例證。"」 |
我的解釋是:斐洛納蒙席所說的「缺乏信任」是指中國政府與聖座之間的互不信任,而所謂「上面這封信可說就是一個例證」,不過是說上面這封信正好在勸戒聖座不要信任中國天主教愛國會。因為與聖座對話的,不是中國天主教愛國會,而是中國政府,所以言外之義便是不要信任中國政府。
第二節的要點在于「對立」和「對話」兩個名詞上。這裡所說的「對立」和「對話」實在也是指聖座與中國政府的「對立」或「對話」。我希望聖座不要與中國政府對立,而要與它對話。有人以為中國政府是共產政府,而共產黨是無神主義者。聖座不可與無神主義者對話。聖座可不可與無神主義者對話,是另一個問題,我們在這裡不去討論。在這裡我要解釋的是,在聖座與中國政府的對話中,聖座與共產黨人對話,不是因為他們不信神,而是因為他們是中國政府的執政黨。這是一個實際的問題。
第三節要說的基本上仍是第二節說過的話。對話並不等於接受對方的價值觀。聖座與中國政府的對話,並非為搖動我們國內信徒的信德,鼓勵他們與共產主義妥協,而是設法與中國政府共同找出一條路徑,好讓國內信徒能多有一些空間,來度他們的信仰生活。這就是自從教宗保祿六世以來,教廷文獻上屢次出現的「可以同時作良好的中國公民和忠貞的基督信徒」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
第四節談及公開教會中的一些成員。在這一點上,我的解釋是:我一方面,正如斐洛納蒙席所說的,在我們國內只有一個教會;另一方面,教宗屢次邀請我們為國內的教會祈禱,使它能與羅馬聖座和普世教會早日享有「有形可見的完滿共融」。這意味著在我們國內的教會,特別是指公開教會至今尚未達到享有「有形可見的完滿共融」的地步。至於公開教會中個別成員的行為,我們只希望他們自己在天主面前去省察。
在這一節裡作者引用了我寫的一這段話,說:「這著實讓人明白了"欲蓋彌彰"這個詞的涵義了」,而我不過是藉此說明在我們國內「教會自我意識蘇醒」的現象。
第五節的所謂「新穎理解」,其實是很平常的道理,只要我們把握住,在中梵對話中,對話的一方是聖座,另一方是中國政府,而不是在中國天主教的愛國會,便可了解。我所以提出這很平常的道理,目的是在引人注意在我們國內的教會的當今處境。有些人喜歡把我們國內的教會與普世教會對立起來,從這個觀點出發,來分別我們國內的地上、地下教會,因此結論出一個是忠貞的,一個不是。這樣的觀點雖然有其歷史上的根據,在今日並不切實際。今日我們國內教會面對的問題是:政府的宗教政策與基督信仰的要求之間尚有一些抵觸。由於這些抵觸,我們國內的主內兄弟姐妹們,即使願意「做良好的國民和做忠貞的基督信徒」,仍難免遭遇必須在國家與天主之間作出抉擇的考驗。我認為普世教會有責任支他們。這就是我在《教會自我意識蘇醒》節目裡說「在國內,是三等的公民;在普世教會中,又是可疑的弟兄」這句話的原因。
我知道,堅持信仰要靠天主的聖寵和我們各人自己的努力,聖座和我國政府的對話,甚至建交,只能改善我們度信仰生活的環境,不能替代我們各人在天主面前的抉擇。聖奧斯定說得好,「天主創造人沒有先徵求人的同意,他拯救人,卻必定需要人的自願。」願與主內兄弟姐妹們共勉。
